星期四, 6月 02, 2005

心碎,給車身劃上一道瘡疤


  電影《春逝》(許秦豪導演)說一個普通不過的愛情故事,一男一女在工作遇上了,然後日久生情,就愛起來。但激情花火如曇花生命,稍瞬即逝。情感變質,愛比死更冷。
  原來他們可以捕捉聲音(二人在電台工作,是收音師跟電台節目主持人),卻捕捉不了感情。後者要來便來,要走便走。
  二人本來並肩在路途作戰,追訪大自然聲音故事,她坐在他的車上,好不暖和。好幾次,她都在他的車上睡著,又或一同聽著歌聲,溫柔貼心。他曾經是她的安樂窩,情感大後坊。
  然後,她在工作上遇上另一個他,對原來的那個他,也就變得淡然。
  汽車造就他們的親蜜,卻又反映他們的隔閡。
  除卻並肩工作,他曾經凌晨乘長途的士到她老遠的家,只為跟她見面,那時候,還愛得纏綿。
  某個下午,他目睹她離開辦事處走上別人的車,他知道,事情不再簡單。
  還有那個陽光早晨,他駕車來到她的住所,說要送她上班,她卻選擇坐上公車。如何抗拒,可想而知。
  她有一部屬於自己的小轎車,青綠色。有次他跟蹤她,踫巧她駕著這部小車跟新歡見面,他目送她下車後被人一擁入懷,然後,他忍不了走到她的車子旁,撫摸一會,就從口袋取出鎖匙,為青綠車身狠狠留了一道瘡疤。從此,他得心死。
  有關汽車跟愛情的含蓄故事,要說這部。
  電影中,他問過她一句話:「愛情為何會走得這樣快?」
  她低下頭,沒說句話。愛情溫度尤如四季。春去秋來,周而復始。
  想起當年巴金小說《秋》中琴的一句話:「並沒有永久的秋天。秋天過了,春天就會來的。」說的是否極泰來。
  是的,春天大抵不遠,只是,春天快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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