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3月 28, 2009

潘國靈的紐約

  城市是潘國靈的寫作強項之一。這次因緣際會,旅居紐約一年的他「轉戰」紐約。《第三個紐約》中潘國靈以異鄉人身份觀察這個位處世界前線的國際大都會,地利本身造就閱讀層次上的豐厚;加上天時與人和,這位漫遊者從繁忙的香港生活跳出框框軌跡,以他獨到的城市觀察眼光,從宏觀文化到微細生活,層層相扣,道盡城市的可見與不可見。

  閱讀這書的文字與圖片,你彷彿看到一個作家身影飄移於紐約的十字街頭,時而投人,時而抽離,文字就散落於他用心或出神時踏著的路邊。城市空間以外,文學、文化、藝術、建築、生活、權力、社運以至大美利堅的個人政治以及意識型態等,構成廣闊的關注面。

  尋找、體驗、思考、融會。潘國靈來到紐約,轉換於旅人、住客、築夢者、文藝交流者等身份之間,冷靜的觀察以外不忘書寫箇中的勃勃生氣;嘗試瞭解背後的價值根源同時,也書寫城市的感性與閒適。《第三個紐約》是一面鏡子,觀察他城,觀照我城。一本既生動、活潑又具知性與洞察力的紐約城市筆記。


  國靈出書,當然要支持,以上是我給他在新書寫的短短推介語,但總覺得寫得不好,好像書裡最好的還未有說出來。不過,與其寫一篇像樣的書評,倒不如寫點我認識的、知道的,在這裡作點補遺。

  國靈到紐約的一年期間,寓學習於娛樂,他不斷充實之餘亦未忘感受生活。以我看,他在紐約認識了很多藝術家朋友,閒來有團體生活,一起煮食閒扯,不亦樂乎。遊玩外,他又未忘交流創作。

  日常的日子,他不時獨個遊走曼克頓的大街小巷,以攝影機為這個城市凝住某個時刻光影。愛書的他,又喜到紐約公立圖書館借書閱讀。他對紐約的觀察,是做好功課,又親身實戰;機緣巧合,他又會跟當地的紐約客閒聊起來,從別人的說話再去認識這個地方。所以,國靈的紐約,既不是空談,也不是純粹的感覺。是累積與體驗──有著冷靜的觀察,細膩的感受。

  能夠有一年時間在外國充電,自然愉悅,國靈那段日子,是我羨慕的。我知道他每天帶著手提電腦到咖啡店寫稿子去,有時完成了當天的寫作,就走進戲院或劇院看電影看音樂劇看話劇看芭蕾舞劇……我看國靈投身其中,是如魚得水似的快樂,難得有這樣一段悠長假期,無所約束地沉淫在這個文化都會裡──他是如此熱衷,不斷吸收,難得是過程中他又如此專注地把這些觀察分析都寫下來,最後終於結集成書,沒有比這個更有意思吧!

  李歐梵教授說,如果要帶一本書遊紐約,他建議只帶國靈這本《第三個紐約》就夠了。

  我人微言輕,就是說這樣的話,也不夠份量;不過,我敢肯定,這本書就是居於紐約的人也值得一讀。因為,觀察者之觀察力度在於他歷年來對城市的深入探索而來,通過這位外來者既近且遠的距離研究,我深信,處身盧山的紐約客,也需要像國靈這樣的嚮導員,好好瞭解自己的城市。

《東邪西毒》終極版原聲出版了

去年跟陳勳奇做訪問,他已經說起《東邪西毒》原聲要重新錄音創作;從那一刻開始,我已一直期待這張大碟的出版。

今天,我終於在HMV購買了它,原聲強調是馬友友的大提琴演奏,我聽了一遍,感覺很不錯。我想,對比新舊《東邪西毒》原聲與電影裡的音樂配置,想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星期二, 3月 24, 2009

Orbital - The Box

看過我寫電影音樂文字的人,大抵發現我甚少寫電影裡某種類型音樂(儘管這類音樂常常在電影裡出現),呵呵,對啊!那就是電子音樂了(突然想起我去年的同學仔朋友啟賢,他很發燒這類音樂)。

當年,喜歡電子音樂的好友C,常常問我對他的電子音樂珍藏有甚麼看法(是他認為我懂音樂,看得起我吧!)然而,我每每是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幾-得-意-呀~」這句話,成了他今時今日仍然掛在嘴邊的說話,就是怪我不懂欣賞電子音樂吧!

其實,我也是蠻喜歡電子音樂的,只是認識不多也不深,於是就不懂得說啦!在電子音樂領域,我喜歡那些可以令我想搖擺身體的,Orbital的Box無疑就是這方面的好例子,我聽著這曲子,說真的,快樂度會由三跳上八!(以零為最低分,十為高分計)

今天的我絕對需要電子音樂提昇快樂。還有,多謝C多年來給我介紹了不同類型音樂,包括這隊英國組合。

星期一, 3月 23, 2009

《兩生花》


週日(三月二十二日)在百老匯電影中心重看K的《兩生花》,依舊觸動!


Graeme Revell的《俠聖》


  我是電影音樂迷,從最初對各地各電影配樂都感到興趣──到後來慢慢建立自己的喜好,說來是一種很個人的選取習慣;於是,寫的文章也多以自己喜歡的電影音樂為主,所以我充其量是一位電影音樂研究者,而不是電影音樂評論者。

  近年來甚少在博客裡介紹荷里活的電影配樂(除了某段時間為某些報刊寫具有時間性的原聲推介外),口味是一回事,也相對較少被某位荷里活配樂家全情傾倒。

  於是,在荷里活原聲方面,作品決定論多於個人決定論。後知後覺,兩星期前在灣仔188買了一張二手原聲,是1997年的《俠聖》(Tha Saint, Phillip Noyce導演),電影我還沒有看過(好像當年在香港也曾有點聲音?)但著實喜歡原聲裡一首名為Break-In的選段(Track2),戲劇化又搶耳的旋律,與音色之豐富與層次之精彩,令我在家裡一聽再聽。
  
  主責《俠聖》的配樂家是Graeme Revell,抱歉我現在才認識他。原來Revell曾經參與的配樂作品還有2005年的Sin City、王穎的《中國匣》(1997)、1994與1996年的The Crow上下集等等。此外,他也曾獲多項電影音樂提名與獎項,最新作品正是Sin City的續集與第三集,仍在處於後期製作階段。

  因為這部《俠聖》,從此,我會多了解Graeme Revell的作品。

星期二, 3月 17, 2009

我的電影原聲關鍵字:L



  我的第二本書出版了,我想,我是幸運(Lucky)的,正如我在新書中的後記所說:「我的幸運是因為我找著自己鍾愛的興趣來鑽研,可以由心出發。在主觀與客觀的條件下,容我為此筆耕;而更大的滿足是,這條路,一直有好些讀者朋友主動地表示支持與鼓勵,是以,我才可以一直在相對冷門的電影音樂研究領域,繼續注滿動力地踏步前行。」
  選擇自己所愛的,愛自己所選擇的,這是我一直跟自己說,共勉。

星期一, 3月 16, 2009

我的電影原聲關鍵字:K


我最鍾愛的導演,不用多說,自然是基耶斯洛夫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他的電影與他的電影音樂,改變了我的一生。在我個人來說,都是百看與百聽不厭的作品,是我家中唱盤與影碟盤的常客。

星期六, 3月 14, 2009

日本映畫評論達人──湯禎兆


我對日本映畫認識不多,除了對某幾位日本導演特別鍾情外,往往欠缺一種宏觀的視野,見樹不見林。去年替阿湯寫了一個書序,就是因為欣賞他多年在這方面的所做過的功夫,寫下一篇又一篇具洞見的文章,現把序言貼上。


  能夠對一個國家有著多面向的社會及文化認識,閱讀其電影時,自然可以有更深刻透徹的理解,撰寫《日本映畫驚奇》的湯禎兆無疑是這方面的達人。

  他的日本文化觀察書寫早在香港成了一家之言,甚受讀者歡迎。這回見他在國內出版首部有關日本映畫研究著作,說來是國內日本電影愛好者的喜訊,也定必給近年餓深度日本電影文化讀物的讀者帶來驚喜。

  《日本映畫驚奇》見證了湯禎兆這段漫長的日本映畫觀影歲月,當中包含了他多年來對日本映畫的執迷(這于亦是影迷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幸福),還有積累多年的知識與洞察。

  影迷像我向來觀賞日本電影多是隨緣與興之所致,往往見樹而不見林。讀湯禎兆這本《日本映畫驚奇》,無疑補足了很多有關日本映畫背後的養份,書中內容豐富,涉及的導演與作品都是日本當代舉足輕重與深具影響力的導演(當中還包括不少影人影事)。既橫覽電影與及日本當時歷史與普及文化情態,電影工業生態之轉向;亦縱觀個別導演之從影流變及至有關代與代之間日本導演的相互影響。深厚的背景知識與主題選材分析,建構了一本如此斑爛豐富的日本映畫文集,湯禎兆的個人觀點扎實,文中不乏大量日本本土與國外第一手分析或影人訪問文章作為補充,都是一般讀者較少能夠接觸到的材料,尤見珍貴,讀來時有令人恍然大悟之處。此外,文中也有選來好些導演作品作細緻的本文閱讀分析,以電影語言拆解好些為人忽略的吉光片羽。

  其中,我看湯禎兆在撰寫成瀨已喜男的文章中引述歷年來研究者對這位導演在燈光與鏡頭語法運用,就大為欣喜。誠如文中所言,多年來為這位大師說話的人不多,讀罷此文,方知道日本好些學者如何為成瀨已喜男的電影語法下過功夫,加深了我對其電影裏有關「外廊為中心」的注目。此外,湯禎兆接下以俐落的對照,借小津安二郎的《東京物語》、木下惠介的《二十四瞳》及成瀨已喜男《浮雲》裏「未亡人」母題(motif)引入,扼要清晰地帶出三位導演對大戰的價值,更映照出成瀨已喜男那種對社會情態的冷靜銳眼,戰爭如何一度成為某些人與事的溫床──戰後方是殘酷現實的開始。及至文末,湯禎兆再以成瀨的著名傑作《浮雲》作結構對比,從天氣溫度、場景以至光暗運用層層揭開,更是一次從電影由外向內的人心冷熱隱喻閱讀,可讀性甚強。
  
  此外,在〈今村昌平的雷霆一撃〉一文裏,湯禎兆說到這位大師上承黑澤明下影響及寺山修司的創作之路,並貫穿了大師多部電影,甚堪玩味。大師之路從來不一定如願順暢,從今村昌平的生平到其作品,可以見到一位元大師如何從迂回之路走出自己的獨特風格。至於身為映畫評論者,湯禎兆從來不滿足於只從資料生平對大師作品作出解說,他往往喜從背景引入,逐步帶出對大師作品的看法,一針見血地指出大師代表作裏值得注目之處,縱橫交錯於時代風貌、作者生平、歷史文化、同代比照、電影語言及其承先啟後之影響,這是湯禎兆文字最吸引之處。

  除了以導演切入外,〈木下惠介與望月優子〉一文令我知道大師如木下惠介當年如何慧眼起用這位不為人所注目的女優,湯禎兆甚至再次為這位女優予以肯定,並提供了好些電影裏的線索好讓觀者重新注視這位演員的演出。事實上,這批同代大師的作品也再次令我回憶起好些重要的演員,個人尤其喜歡京町子的演出,只是,她始終沒有像田中絹代(可參見湯禎兆本書另一文章〈溝口田中配〉)、高峰秀子與原節子的光芒,引發廣泛的討論,委實令人感覺有點可惜。

  是的,我期待著這本《日本映畫驚奇》的誕生,屆時讀者大可以一邊捧著書,一邊再找來有關電影細看,隨湯禎兆走進這條「日本映畫驚奇」之旅。

星期四, 3月 12, 2009

黎草田先生的一生


二月二十二日的晚上,我應朋友Pamala的邀請(真多謝她記起我啊),只見她辛苦的為我張羅了一張門劵(因為當晚的門劵早已售罄),就是要讓我參加了她有份演出的「紀念黎草田先生逝世十五周年作品欣賞會」。

當晚的歌聲與音樂太美麗了,令我在繁忙與緊張的生活頓時得到寧靜與喘息,而且,Pamela當晚如此熱心的原因,是她想我更瞭解黎草田先生。

黎草田先生是誰?也許,大家可以先從這條短片,嘗試瞭解他一下。至於我,正在開始搜集他所做配樂的電影作品,希望有天寫點點東西,為他記下一些甚麼。

我看深雪


2005年,曾經寫下一篇有關深雪的文章,可是卻從來沒有發表,今天,不若公諸同好。

             1冷
  認識深雪,是1995年。那時,她剛剛出書,寫的是都會愛情小品式小說,跟現在的寫作題材很不一樣,個人風格仍未凸顯。倒是外型打扮上已有自己一套──天生一對攝人大眼睛轉呀轉,加上巧細五官,精緻得很;還有多年來一把瀑布似的長髮,帶神秘感的深沉衣著,瘦長身材(就連指頭也是長長細細),是啊!她穿低腰褲尤其好看,又或者說,深雪很懂得自己的身體,她知道穿甚麼去突出自己的優點,蠻吸引人。

  不說話的時候,深雪可以酷得很,但說起話來卻是江河決堤似的,當然,一切要看對象。後來,我們甚少談及大家初結識時的感覺,每次出來聚會,總是巴啦啦的說著近況,又或者加看一部電影,然後到餐廳大吃一頓。有一回,她帶來一位新朋友,劈頭就跟對方介紹我說:「她呀,是當年第一位訪問我的記者。」原來,對於我那篇短短的八百字訪談,她依然記著。

  這番話,又令我記起了很多跟深雪交往的過程。

  有回,一本國內女性雜誌請我再訪問她,我就一貫地煞有介事,說要跟她找個時間坐下談談,想想從哪兒說起,怎料她卻在電話漫不經心地說,「啊,還有甚麼你是不知道?」她說,出來吃飯還可以嘛,訪談,不用了,我相信你啊!她是如此對朋友滿帶信任,從來不作任何懷疑猜想。就這方面,深雪是豪爽的,她敏感、但通情,完全沒有半點小家子氣。說來,這在寫作界是稀有品種,何況是女性寫作人,就更是絕種恐龍。

            2熱
  認識深雪,從開始就不一樣。

  以往做訪問當是主客分明,我跟她做訪問卻是雙向的,你知道她的事情不久,她就反過來問問你的,然後,話匣子就開了,像兩個中學女生。她,就是那種讓你感覺親切的好女孩,大方的說著自己的感覺跟看法,然後又靜下來聽聽人家的意見。不贊同時,她可能會靜靜的眼睛一轉,只點一下頭;贊同時,總會大大聲說一句,「你說得好,這個很有意思。」
友善的讚美話,她從不吝嗇。

  愛恨分明是一回事。她,比許多寫作人更懂得尊重寫作人,更真。她曾經這樣地形容自己:「我是溫柔地倔強,客觀地主觀,主動又適可而止。」她從不介意不喜歡自己的人,與其花費心機想著怎討好別人,她情願埋首寫她的小說。

  很多年前,有回跟她到酒吧喝酒,她呀,就捉著幾位新朋友說著她的小說構想,我會說,她不單是個作家,也像個編劇,有本事在眾人面前七情上面地說著故事,啤哩吧啦的代入不同角色之中。在她說故事的過程中,你準會感受到她對創作的熱。她是如此愛她的故事,愛她故事裡的主角,每回創作就是把自己全身注入小說之中。她要求自己給讀者自己最好的,這方面無容置疑。

  為了寫好一本小說,我認識的深雪會把自己關在家中,就只有她、小說中的角色跟故事。親人朋友,都只得被拒諸門外。「閉關」,是她每年在書展前數個月經常說的字眼,然後,當她把小說完成了,就再度呼朋結友,一同四出找節目去。

  深雪是個貪玩女子,她好奇心強,愛尋樂,愛華衣,愛美食,結識新朋友時,她又往往主動問好,從來沒有架子,叫人舒服。

           3感恩
  又有一回,她跟我說,今世能夠當個為人所熟悉的作家,是幸福的,那是她從小的心願。而倘若會有來世,她但願是個富有的藝術贊助者,贊助不同的作家、藝術家去完成自己的心血,她是這樣說的:「創作人是絕對值得尊重的,只是,在這個社會,創作人永遠要為生活憂心,不能好好創作。」

  可以肯定,深雪絕不是那種世界上只有自己最好的自負型作家,她愛讀書,知道身邊有一位同樣喜愛寫作的人,就會給對方建議,甚至會為對方介紹出版社機構。至於她自己的創作,從開始卻是自己一手一腳的鋪排。

  因為知道寫作路的難行,今天,有能力的時候,她總會給人扶上一把。

  她是投稿出身,十七歲開始投稿報章校園版,然後寫下一篇篇小說再為它們逐篇找出路。她是名副其實的寫作個體戶,在沒有人事關係網絡下,就只有自己叩門,過程中,她被拒絕過,冷待過。

  「我知道那種感受,是故我更努力的寫,有人會知道,是他們當年不識貨。」如果寫作也是打江山,她的江山是自己為自己打下的。從零到有也是自己為自己一點一滴安排,單在這份毅力上,她絕對取得滿分。

  對寫作,深雪一直在尋找屬於自己的路,「有時候感覺自己寫得不好,就想再寫好一點,我自知自己不是那種大文豪的材料,但也要做到自己最好的。」對自己的小說,她實在比更多人更了解,包括它的好、它的壞,至今在中港台流行小說界已佔有一席位的她,卻從不驕傲,「我有甚麼好驕傲,有人也寫得比我好,然而,能夠受到注目,我是感恩的。」

  說的是出版社,還有是愛護她的讀者群。

            4率性
  深雪身邊,一直有一班支持她的讀者,他(她)們每回在一年一度的香港書展,總要買深雪簽了名的新書,早年更爭著與她合照(近兩年的深雪沒有到書展簽名了)。此外,她的雪貓府書迷會又有一班「忠心耿耿」的會員,給她打點書展雜務,深雪對她們,就是百份百的感恩。「我們每年總有好幾次大型活動,譬如唱K呀、生日會慶祝呀、旅行團呀、聖誕聯歡等等,他們都很疼我。」

  在書迷面前,深雪往往是一副最真的臉,有回,她的書迷就這樣說:「她呀,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大作家自居,與我們就是玩在一起,有時候比我們玩得更放更率真。」

  是的,我有數回跟深雪及一眾友人唱卡拉OK去,她呀,往往是最早一個舞動肢體,還會站起來放大喉頭歌唱,她有一把可剛可柔的聲線,動力火車的Rock味歌曲固然難不倒她,唱起容祖兒及Twins的抒情慢歌一樣有板有眼,更重要是,深雪有她的深雪腔,神秘飄忽中帶剛強,很有自己一套。我有回忍不住說她唱歌真有一手,她就回我一句說:「當然,我十六歲那年曾參加過香港的新秀歌唱大賽,本入圍了,可惜父母不批準被迫放棄吧!」

  可見這個女子,從一開始就不甘平凡。

           5異色
  近年,深雪的小說愈加傾向深沉、詭異、神秘、冰冷,小說背景往往是不為人熟悉的時間空間,她那種天馬行空的異色想像,充分在小說中呈現了。她小說中的馬戲班總令人想起了意大利導演費里尼或大衛連治(David Lynch)的《象人》;《第八號當舖》中的氛圍又叫人勾起添布頓(Tim Burton)的黑色構想;《另一半翅膀》有著關乎天使的資料以至古董家具和西方女性服飾的歷史考據;至於《二姝夢》,除了拍案驚奇的情節以外,深雪已成了一個畢加索跟拿破崙專家,她讀過大量有關他們二人的傳奇著作,在我心目中,權威得很。深雪就是這樣不容自己在寫作的事業停下來,她不斷求變,求新,融入不同的知識,與讀者分享。有回,我打電話找她,她就說躲在香港大學的圖書館內看書,說來,那是她為著自己的小說做資料搜集功夫的日子吧。

  深雪向來保守著自己對生命的熱情,有自己的喜愛,從中古巫術至New Age的靜修探索,從塔羅牌及至對西藏人的生死觀,她都可以為你逐一解釋。古董家具更是她近年的喜愛,這位喜歡維多利亞時代英式家具的小專家,可以捉著你說有關典故說上半天,看她除了翻讀有關書籍外,又四出訪察,不恥下問,見多自然識廣,今天她甚至可以跟你談中國的明清家具,一樣了得。這些年來她為自己的居所添置了不少書櫃及桌椅,都是大有來頭,她在自己的網頁上,還不時跟自己的家具拍照,把自己的心得與喜悅跟讀者分享。

          6深雪與我
  關於深雪,可以說的實在很多,當然,可以寫的還是要有點保留(當然啦!留點東西給我們自己,留點神秘給大家!)。有次跟一位男記者朋友說起深雪,他剛跟深雪做了家居訪談,就向我說:「她呀,一點也不像那些自以為是的作家,隨和得很,你需要問的,她儘量的答。」是的,深雪從來就是這樣,對人往往是禮貌周周,當然,她也有鬧情緒的日子,那時候,她會刻意避開朋友,免大家受傷害。她清楚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與深雪同是獅子座人,卻有著很不一樣的性格與外觀。好些朋友都奇怪我倆交上朋友,而且韌力非常。我會說,是二人的不同令距離更近,化學作用,說不得。我們相交過程多吃喝玩樂,但屬交淺言深。而且,深雪有一種別人甚少提及的美德──義氣。

  2005年,跟深雪的認識剛好十年,十年來我跟她的身邊都發生了很多大小事情,都在彼此心中。

星期二, 3月 10, 2009

把喜愛的原聲介紹好友


  因為工作繁忙關係,很久(足足四個月啦!)沒有在博客留言。

  多月來,各方友好催促我再忙也要在這裡努力努力,於是決心回歸博客──不讓這裡長期「荒涼乾涸」。

  最近跟好友深雪見面,她又說起當年我介紹她聽Preisner的音樂,加上最近的她迷上奧斯卡最佳電影音樂與最佳電影歌曲《一百萬零一夜》(Slumdog Millionaire)原聲,還在網站裡的「深情隨筆」寫起來(請瀏覽 http://zita.capchinafund.com/index2.asp?getpage=Diary&ReadYear=2009&FR=N&DN=228#DairyTop),我被她感染之餘,也想起當年的自己曾經向一眾友好推薦Preisner,是的,那時候,我通常多買一些Copies,送給他們一起分享。

  說到底,交流與分享是一件美好的事,尤其多年以來對方原來一直記掛在心,感覺就窩心了。